风流
1。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虽然是在一个偏僻破烂的仓库内,虽然时间地
点都不对。但是她就是有些按耐不住,就像有只小猫在抓,心痒痒的。早就习惯
夜视的眼,即使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还是能清楚的看清身旁的男人。
刀刻一般坚硬的轮廓,墨夜一般深邃的眉眼,那弧度挺直的鼻梁,那因为被
她过於烧热的视线注视著,而紧紧抿著的薄唇,看著他越来越不耐的表情。她突
然就眉开眼笑起来,那因为抹著油彩而看不出原样的五官,也霎时间变的妖娆万
千。
她看出他已经绷紧了身子,拼命的忍耐著,但是她丝毫不知收敛,依旧用那
热切的视线,在他身形完美的曲线上下游移。
直到对方低低的骂出声,「该死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那低沈悦耳的嗓音听起来真是种享受,就不知道他叫床的时候,是不是会更
性感更悦耳。她面上依旧带著妖娆的浅笑,心里暗暗猜测著。
不知道是不是猜透了对方心里在想什麽,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坚硬的线条
里竟然泛起隐隐的杀气。她竟似无所谓一般,抬手扶上男人的肩,凑到他耳边轻
诉,「哟,生气了?」声音慵懒略带沙哑。
男人毫不领情,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挥开,一副厌恶到极点的样子。「风流,
不想死就别碰我。」她挑了挑眉,完全不受他威胁,轻轻的将手收回,还故作姿
态的将刚刚碰过他的手心,放到自己唇边,极为陶醉的落下一吻。
看著因为她那挑衅的动作,男人瞬间扭得死紧的眉头,她更是忍不住咧开唇
角,笑的愈发灿烂得意起来。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有多麽厌恶自己,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他难以自拔,
真是自找苦吃。
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这行多久了,却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当时他正跟在头儿的身後,小小的个子,却挺得笔直的身子,和他的性子一
样,坚韧不屈。头儿说「风流,以後你来带他,他的代号:风寒。」
她当时没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风寒?那不是种病麽。却不小心对上他看
过来的视线,那满是怒意和不屈的眼神,竟然那麽悄无声息的就打入了她冰冷的
心中。
可笑,从五岁被组织挑中去培训,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吧。她每一次的接近
都被他毫不掩饰的拒绝,他对她的厌恶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可是她却爱极了他
那愤恨的眼神。幽黑而又深邃,瞪著她的时候,那双眼里满满的全是她。
其实她很明白为何他那麽恨她,若是没有她,他就是组织的NO。1了,也
不会因为有她的存在,而被别人称为万年老2。但是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其
实她明明可以放水的,可是只有在他前面,才会被他当成对手,一辈子放在心上。
远处似乎传来些微声响,好像有人在靠近。她立刻从回忆里醒来,目标已经
出现。她和他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手握扳机随时准备动手。这就是他
们的工作,职业杀手。
其实这次的任务只叫了风寒独自完成,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因为她心里莫
名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任务会很不简单。这才不顾这家夥脸色多难看,多麽拒
人於千里之外,死皮赖脸的缠著来了。
似乎隐隐有红光一晃而过,风寒依旧保持著戒备的身形,风流却瞬间朝他扑
了过去,扯著他的身子就往一边滚去。风寒正恼火的想要甩开她,却听到身後密
集的枪声,侧过头才看到,他刚才藏身的位置布满了枪眼。
风流还没给他时间反应,扯起他就闪到另外一边。果然,他们刚躲开,枪声
立刻响起。饶是再讨厌风流,风寒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夥的确比他要强太多,首
先那异於常人的观察力和洞悉力,就不是他能够追上的。
风流这时已经顾不上调戏风寒了,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他们被出卖了!
敌人事先已经知道他们藏身在此,外面最少有十来个人。而且对方还有一个用远
程红外线的狙击手。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完成任务,而是怎麽逃出去。
摸出一个闪光弹,她朝风寒点头示意。然後猛得丢到仓库外的空地,一瞬间
闪起的强光,灼伤了伏击者的眼睛,他们乘机破窗而出,片刻不停就躲入树林深
处。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前面小跑著,伏击者紧紧在後面跟著。一副要将他们
置之死地的态度。前面的密林突然间开阔起来,风流远远一看,就忍不住咒骂一
声。操!前面竟然是悬崖,除了转身杀回去,没第二条路可选了。风寒似乎也看
到了,跟在她身後停了下来。
两人多年合作的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转身就各自找地方隐
藏起来。几个莽莽撞撞追来的家夥,瞬间就被解决了。
如果没有被包围,论起暗杀的技术,这世上没人能强过风流,她是整个行业
里的NO。1。如黑豹一般矫健的身手,毫不犹豫,干净利落。最让人心寒的是,
每次杀人时她嘴边浅浅的笑意,那麽满足,那麽妖娆。
那个样子的风流是连风寒都惧怕的。她似乎一点都不排斥杀戮,她甚至很享
受杀戮的过程,每次看到她享受血的洗礼时。风寒的心里都带著莫名的畏惧,他
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超越这个人,她是个天生的杀手。
看著地上死相极其残酷,身形扭曲的尸体。风流嘴角的浅笑逐渐加深,她从
小就偏爱用冷兵器作战,一般情况,她都不太喜欢用枪,虽然她的枪法照样出神
入化。可是用枪永远比不上用刀的感觉,感觉它那麽锐利的划入血肉,那麽接近
鲜血的感觉。
眼角似乎又有什麽一闪而过,她猛得转身就朝风寒扑过去。可是这一次不像
在仓库,风寒对她的厌恶,让他不愿意离她太近。她突然转身扑来的动作,吓了
他一跳。
这一次离的太远了!她无法像在仓库里一般,扯著他躲开,她唯一能做的只
是挡住那颗子弹,子弹穿胸而过的瞬间,她拔出腰间的枪,顺著耳边的风声,准
确的射出一枪。
那个人倒地的同时,她也狠狠的摔在地上。风寒跑到她身边时,她正狼狈的
咳著血沫。他竟然一反常态,将她死死地抱在怀中。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忍不住
想嘲笑他两句,可是张嘴却又吐出一口血沫。
风寒手忙脚乱的用手捂住她胸前那不停出血的伤口,还一边结结巴巴的安慰
她,「风流,没事……的,我……我马上……给你止血。」她目不转睛的看著他
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她该笑的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她,甚至还把她抱得这
麽紧。
她清楚自己肯定没救了,那一枪是致命伤。可是,临死前,还能得到这个男
人的拥抱,她算是无怨了吧。她强忍著嘴里那一口口涌上来的血沫,声音有些嘶
哑,「相信……了……麽?」
风寒深邃的墨瞳紧紧的盯著她,狼狈的问她,「相信……什麽?」
是她的错觉麽,她竟然看到他眼角有泪光,呵呵。临死前果然会出现幻觉,
她自嘲的想,自己死了正好,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再也不会有人挡在前面,他终
於可以脱离万年老2的称号了。他该是喜不自禁才对吧。
纵使眼前一阵阵发黑,纵使胸腔的疼痛已达到最大,纵使她开始喘不过气了,
她还是想把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说给他听,「我……喜欢……你……」
她终於说出来了。
话音落,她的心跳也跟著停止了。
可惜的是,她再也看不到了,她心跳停止时,风寒眼角滑落的泪珠。
他死死的抱著开始逐渐变凉的躯体,怎麽也不愿去相信。那麽强,他无论如
何都超越不了的存在,怎麽会这麽轻易就死,老天是在开玩笑麽?他拼尽全力,
但无论投入多少训练和努力,总是轻而易举就超越他的人,就这麽倒下了……
「风寒,你这个大笨蛋!」记忆中,她最喜欢这样轻轻骂他,语气里总是充
满了无奈和苦涩。
在每一次考核後,他都会自己增加训练强度,这时,她总是静静的陪在一边,
看他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定下的任务。然後用略带无奈的口气轻轻的骂他是笨蛋,
当时他满脑子只有超越她,就算她主动和他讲话,他也总是置之不理。
他怎麽会以为自己恨她?每一次她靠近,胸腔里跳动失常的频率。每次她扬
起笑颜,那恍然失神的神智。每次她碰触自己时,那紧绷到战栗的身体。每次看
到她和其他人亲近,那抑制不住的杀气。他竟然能把这些都给压住,然後自我暗
示,认为自己是恨她的。
可笑啊,他想超越她,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够强,也能够保护她而已。该死
的,他爱她,他早就爱上她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对著他哈哈大笑,那麽灿烂
又阳光的笑容。她是那个死气沈沈的组织里,唯一的阳光,也是他生命里唯一的
阳光。
他紧紧抱著她的尸体,突然狂笑起来,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咳嗽著停住。
「我是这世上最大的笨蛋!」眼角再次有泪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有些东西,直到失去才会明白。如他。
若有来世,我一定紧紧抓住你,再不放手。
第二日,组织收到线报。
「任务失败,疑有内鬼。代号:风流,风寒,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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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麽简短的短篇啊~~~写的我舒畅不已~~~
2。我是你爹她是被颠醒过来的。骤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像小鸡一样的
给拎在手上。这让她异常不爽,下意识的就想干掉这个人,结果才发现自己的身
形变小了。看著小小的手脚,她愣住了。她变小了……
这才有些恍恍惚惚的看著周围和拎著她的男人,竟然是古装打扮。她这是借
尸还魂?然後她下意识的就想到风寒,他应该没事了吧。
想到那个人,心里竟然还会痛。风流啊风流,枉你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一个
木头手里,而且还为他赔上一条命。
拎著她的人感觉到她醒了过来,诧异的问道,「你没死?」
她心情正不爽,开口就回,「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开口大骂,「待会再收拾你!」
然後此人足下提气,速度越发的快了。他好像在躲什麽人?风流回过头像後
看,见到有一个黑衣的人一直紧追不放。寻仇?
结果狂奔了一段之後,那个人陡然停了下来。风流顺势看了一眼,然後忍不
住微笑气啦。又是悬崖啊,真是巧了!
拎著她的男人当然看见了她的笑容,恶狠狠地威胁。「再笑把你扔下去!」
恩?敢威胁她?组织里的人哪个不知道,她最讨厌被威胁。
哪个黑衣人这才慢悠悠的追上来,然後不偏不倚的挡住他们的退路。似乎一
开始就知道这边是个悬崖,所以丝毫不急,慢慢的追在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
子。
「夙寒,你女儿在我手上,你放我离开,我就放了她。」那人赶紧放下话来。
风流这才注意到这个蒙面的黑衣男子,他慢慢的走过来,似乎完全没有要商
量的意思。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还是个人。这男人干脆拎著她冲上去和那个叫夙
寒的人交起手来。风流忍不住翻白眼,他们要决斗的话,她很乐意在旁边观摩。
但是想用她来当挡箭牌,那就绝对不行!
就算她身子小了,就算她力道也不够,就算整个人都换了,但是她骨子里还
是那个风流,所有杀手眼里的NO。1。几乎是眨眼间,她顺手拔出那人腰间的
匕首,完全不犹豫的,一刀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那个人轰然倒地,她轻盈的一个翻身闪到一边,手里还拿著那把匕首。看著
那个人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不屑的挑眉,敢威胁她的人都不在这世上了。
倒是对面那个黑衣男,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她撇撇嘴,把
匕首上的血擦尽,然後转身就要朝山下走去。
夙寒愣愣的看著她的举动,心里翻天蹈海一样的平静不下来。她方才的那个
动作,那个犀利狠辣,一击必杀的招式,他看过千万遍了,几乎是刻印在他脑海
中了一样。心里深深埋藏的那个名字,差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为什麽这个小女孩,会那麽的像她。看著她要走,他忍不住拦住她。
风流皱著眉看著这个几乎是眨眼就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
测,她完全没胜算。於是她还算客气的昂起头问他,「干嘛?」
「我是你爹。」夙寒看著自己的女儿,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分明是她女儿的
身子,可是那眼神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下换风流楞住了。她一时间失去了言语能力,陡然间变小已经足够打击了。
现在还冒出个男人对你说,我是你爹。
整个悬崖边上,一下子静寂无声,只剩呼呼的风声。
「我还是你大爷呢!」风流突然爆出粗口,就算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她也豁出去了。
夙寒楞了一下,这个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也像到不行。
风流看到他又发愣了,而且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好像认识她的眼神看她,而
且她也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她是想到就要去做的,立刻上
前撤掉那人蒙面的黑巾,这下换她愣住了。
那熟悉到极致的线条,那张在梦里千回百转出现过无数次的脸。「风寒……」
夙寒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风流?」
风流的胸腔又泛起了熟悉的疼痛,每次看到风寒,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揪心的
疼痛,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她看著那双如墨一眼深邃的眉眼,心里再一次深深
的鄙视自己,风流,你真他妈没用,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就是这幅鸟样。
以为死了一次,就可以断了对他的念头,谁知道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
自己竟然如此的思念他。可是,又想到了那时候他对自己的反感,估计他现在也
郁闷著,就连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自己最恨的人。
想到这,风流转身要绕开他。夙寒反而愣住了,她明明是风流,为什麽她不
认他?
「风流。」他赶紧拦住她离开的身子。
风流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到底要干嘛?「你真把自己当我爹了?」
「风流,跟我回去。」夙寒硬是拦在她的面前,誓死不让的态度。开玩笑,
他行尸走肉一般的活了下来,心里天天念的想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老天总算待
他不薄,将这个人给送来了,要是就这麽让她走了,他一定会疯掉。
风流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眸,看到里面不顾一切的坚定,忍不住又心软了。就
算只有一刻,她还是想要在那个人身边待著。这样的自己,真是越发让自己看不
起了。
看到风流松懈的态度,夙寒走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怀里。胸腔里一直空
荡荡的某处,似乎突然就被填满了。
风流趴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做梦。接著乖巧的伏在他的肩
头,嘴角有丝浅笑,怎麽也忍不住。老天爷似乎对她还不错,她现在是风寒的女
儿?风寒就算再不喜欢她,终归还是得带著她吧。
不过,女儿?!他什麽时候成的亲?生的孩子?这麽一想,她立刻恢复本性
了。「你到这世界多久了?」
夙寒的轻功比刚才那人不知高超多少倍,在空中起跃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
晃动。「有几年了。」
「恭喜你成亲了啊。看来我得和我娘好好谈谈了。」风流的声音越发的不满
了。
夙寒愣了愣,然後终於明白她暗示的意思。心里更是下意识的冒出个年头,
这小家夥吃醋了。心底忍不住就泛起甜蜜的感觉,就像他死前做的决定,这辈子,
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你了。」夙寒赶紧解释道。
听著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风流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风寒似乎很怕她误会。
看著风流又不讲话了,夙寒以为她生气了。「那个女人死了很久了。」
瞥了一眼他有些不安的神色,风流心情突然就好了。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
然後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睡一会,好累。」
夙寒一听,忍不住放慢了动作,似乎生怕吵到她似地。风流感觉到了这些微
小的变化,嘴边带著一抹浅笑,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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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要改行写H的…放心,那不是俺的菜!
再激情的H,缺少了爱,我写著也不觉得爽…
涟漪正在打草稿,理大纲,会马上恢复连载。
先把风流更出来让大家看著,这是中篇小说。
可能是因为觉得欠著大风,这篇文我写成父女了。
这一对不会互相猜忌,这篇文我的设定是1V1~他们之间只容得下彼此,
不管相隔多远,两个人都不惜一切要到对方身边去的那种…
想看女儿把爹爹压倒麽?那麽…看下去吧!
3。一手无法掌握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她突然有些慌了,风
寒呢?难道这一切只是场梦,风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风寒!」风流有些闷的喊了一句。
「嗯?」夙寒的声音从外阁传来,然後就看到他掀开帘子走进来。
风流的心又落回了原处,然後又有些失落。还是那麽的喜欢他,真是没出息。
看著她有些沮丧的样子,夙寒忍不住过去揽著她,「饿不饿?」
她点点头,然後夙寒扯了扯床边的铃铛。管家进来的时候楞了楞,然後恭敬
的向他们行了礼,「王爷,郡主,可以传膳了麽?」
夙寒点了点头,管家马上出去张罗起来。
风流斜著眼看向夙寒,「王爷?你混的不错呀。」
夙寒的脸有些微红,似乎有些害羞,看的风流心里跟著一动。糟糕,又忍不
住了。
看著管家将房里的灯全点亮,然後将丰盛的晚膳都上齐之後,又默默的退了
下去。
夙寒给风流乘了一碗饭,然後两个人都默默吃著,一时间也没人说话。夙寒
很想要说点什麽,可是一贯的寡言,让他不知道讲些什麽。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风流主动和他讲话,他却不愿意搭理,现在他和想
说些什麽,但是风流却不想搭理他了。夙寒有些著急,是不是来不及了?风流已
经不喜欢他了麽?
两个人就在这麽沈默的气氛里用完了晚膳,直到管家又将所有的晚膳收拾完,
撤出去以後,连个人之间的沈默显得更尴尬了。
夙寒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风流不知道该做什麽。
风流看著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越发有些痒痒的,为什麽这个人就连发呆的样
子,也那麽勾引她呢,真是不可救药了。
她突然从凳子上滑落下来,然後一步步的朝著夙寒走过去,夙寒忍不住屏息
以待。直到她走到他的凳子前,然後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夙寒的身子有些僵
硬,但是又担心摔著她,伸出手小心的揽著她的身子。
风流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她的小手将夙寒的脸板正,直直的对
著她的眼睛。「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夙寒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紧张,也突然开不了口。
「或者说,你为什麽也死了?」风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夙寒的心跳快
的有些不正常。
风流干脆将脸凑到他耳边,轻轻的问。「风寒,其实你喜欢我,对不对?不
然你怎麽会为我殉情?」
她讲完这些话,还很恶劣的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夙寒的身子立刻轻轻颤
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我……」夙寒的心也有些微微的轻颤起来,当你最重要的东西,突然又失
而复得的时候,仍谁也会情不自禁的有些小心翼翼吧。
夙寒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她在他怀里,闭上眼失去呼吸的那一幕,心跳更是急
促了起来。他有些控制不住,双手用力的环住她的腰,确定她在他怀里之後,才
有些叹息有些感叹的说。
「风流,我爱你。」
风流的身子也僵硬了,他说什麽?!他爱她……
夙寒微微的侧过头看她,然後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在她的小嘴上轻轻的吻了
一下。
用行动证明了刚才他的话确实不假。风流楞了一下,然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把这个吻加深了。直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慢慢的分开。
夙寒的呼吸已经急促得要失控了,看著风流有些调笑的神情,他深呼吸了两
下。「你每次都这样捉弄我。」
「这哪是捉弄,分明是勾引你好不好?」风流说完很快的在他喉结上舔了一
下。
夙寒的喉头立刻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後他马上将怀里作乱的人给按住。声音
暗哑还有些低沈,「别乱来,你想流血麽?」
听完这话,风流才反应过来。她这身子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几岁了。「我
到底几岁了啊?」夙寒看著她脸上有些郁郁的神色,忍不住浮起嘴角。「前几天
刚满的十岁。」
什麽!才十岁,难怪跟个小鸡一样的。风流更加郁闷了,她挂在夙寒的脖子
上,嘟著嘴抱怨道,「那我要什麽时候才能享用你呢?我的爹爹……」
夙寒微微僵住身子,然後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她还是没变,每次看到他,
都是一副恨不得将他扑倒吃掉的样子。而自己每次看到她那个眼神,身子总是会
忍不住变热,每次靠近她的时候,身子更是会忍不住紧绷起来。
「别闹了,去沐浴吧。」夙寒的语气温柔的连他自己也觉得诧异,若是让外
面那些人听到,恐怕要震惊好久吧。
风流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那种人,知道风寒喜欢她,甚至还为了她殉情,就
忍不住想要的更多。心情好的不得了,然後更是借机发挥,「我要一起洗!」
夙寒楞了楞,然後看著风流似笑非笑的眼神。身子又开始忍不住僵硬了,不
过终究还是没办法让她失望。只得抱著她往外走,门口侯著的管家和几位丫鬟,
看到了都不约而同的抽了口气,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风流轻轻的趴在他耳边问他,「他们干嘛那麽惊讶?」
「因为我平时对你很冷淡。」夙寒淡淡的开口。风流扬扬眉表示接受了,要
是风寒对谁都很热情,她才忍不住想杀人呢。
当风流躺在白玉铺砌的大池里时,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小猫一样的可爱。
夙寒忍不住看呆了,然後下身又开始有些躁动起来。
看著他磨磨蹭蹭一直不下池子,风流忍不住催促道。「害羞什麽?反正我都
看过了。」
「什麽?」夙寒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丫头说她看过了?
「嗯哼,你洗澡的时候我偷看过很多次了。」风流满不在乎的说。
夙寒觉得自己满头都是黑线,他的警觉心那麽低麽,竟然还被她偷看很多次。
然後他只得三两下将衣服脱去,穿著亵裤下了池子。风流瞬间游到他旁边,
伸出小手摸著,不住的赞叹道,「早就想摸摸看了!」
「别闹。」夙寒忙拉住她,这麽摸下去非走火不可。她现在那麽瘦小,受伤
了怎麽办。
风流撇撇嘴,也知道自己这身子,只能看却吃不到,顿时有些泄气。然後转
移了注意力,「好吧,那你给我讲讲这里的事好了。」
原来风寒看到她死了,也顿时心如死灰,抱著她的尸体就从那悬崖上跳下去
了。谁知道,他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这里的王爷,还平白得了一身绝世武
功。好在这王爷生前的性子和他差不多,谁也没发现他的不同。
就这麽在这儿待了两年,这两年他一直利用自己的势力,私下查找她的消息。
想著自己能到这个地方,那麽她也很有可能一起过来了。谁知道,自己竟然成了
他的女儿。
「你是说你在这叫夙寒?比风寒好听,哈哈哈……」风流忍不住哈哈哈的笑
起来。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风寒那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让她觉得搞笑,他也没
办法。「乖女儿,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夙寒决定搬回一局,笑得有些不
怀好意。
风流有些谨慎的看著他,小心的问,「不会也很搞笑吧?」
「夙静。」夙寒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风流果然有些僵硬了,这是哪个
蠢人取的名字,夙静?我还肃静呢!又不是升堂,肃静个毛!
「我要改名字!」风流瞪著他,一字一句很坚决的说。反正他是她爹,要改
名字只要他答应就可以了。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夙寒勾起唇轻轻笑了一下。「那你要叫什麽?」
「夙风流?」风流试著喊了一声。
夙寒皱了皱眉,叫风流就已经很,还要继续叫?!「不行,你好歹也是郡主,
不能叫风流。」
「那夙流总可以了吧。反正我不要叫夙静!」风流揽著他的脖子撒娇。
夙寒何曾看到过这麽小女孩心性的风流,当下忍不住点了头。
泡完澡,夙寒又抱著夙流回了自己的院子。路过的丫鬟们,一个个带著不可
思议的眼神,看著今天突然父爱大发的夙寒,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夙流硬是赖著要和夙寒一起睡。於是现在,她就缩在夙寒的被子里,用很期
待的眼神看著他。夙寒忍不住嘴角抽筋,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脑子里那邪恶
的思想。可是自己偏偏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装作什麽都没看见,脱了外衫
上床。
夙流很自觉的钻到他怀里,然後小脸贴著他的胸膛,满足不已的轻叹。那摸
样看的夙寒一个人忍不住,竟然起了反应。夙流和他贴得很近,几乎是立刻就感
觉到了。
还没等夙寒将身子侧到一边,他的敏感部位已经被她的小手一把握住了。夙
寒忍不住急喘了几下,正要开口,就看到夙流的嘴角带著妖娆的浅笑。
她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故意用一种缓慢的语速说。「爹爹,你的尺寸好大
啊。果然是一手无法掌握呢。」
夙寒的脸轰一下,红到要爆炸了!
────────────────────────────────────
那啥~~咱们先来甜甜吧~~~大风那麽久吃不下涟漪。
这篇文,小风流多久压倒夙寒呢?看这样子…
搞不好今晚就得开苞,呃…阴道撕裂?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等涟漪很辛苦~~我努力争取马上恢复连载!!!
都给俺投票吧!!我写大风的番外给你们看!
不投票就不写…(我可真够腹黑的,灭哈哈)
4。赐封公主夙流在来这里之後没几天,就在夙寒慢慢的介绍下,开始熟悉
了这个世界。她本来以为夙寒在这里当了王爷,是一件享福的美事。直到听夙寒
细细的说明白之後,才明白夙寒现在岚国的地位很尴尬。
岚国当朝的皇帝,是夙寒的大哥夙陵,他们岚国的子嗣并不丰厚,上一任的
皇帝膝下只就这有这两个儿子而已。似乎是忌惮夙陵当了皇帝之後,会对自己的
幼弟下手,皇帝临死之前,竟然将兵符交到了夙寒的手上。
夙陵表面上对夙寒很客气,可是哪个皇帝受得了这种时刻被威胁的感觉。几
次边疆战事,都想尽办法派了夙寒前去,就想著要让他战死沙场,谁知道,夙寒
不但没有死在沙场上,甚至还意外的大获全胜,直将那些边疆蛮夷给驱除到北方
苦寒之地。
这下子他的位置更尴尬了,不但兵权在握,还战功显赫。夙陵只得无奈的册
封了天岚战神的封号给他,甚至还给他在大殿之上赐坐。
夙流摇摇小脑袋,将那一团乱的关系全部理了清楚。她看著夙寒的眼眸里似
笑非笑,「哟,爹爹,真不是我说你,你可接了个烂摊子。」
夙寒看著她那副揶揄的样子,忍不住苦笑。「这也不是我自己选的。」
夙流正了正神色,「所以说,那天在我十岁生日上掳走我,就是为了给你个
下马威?」
「你怎麽不认为他们是想我用兵符换你?」
夙流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才不像你这个笨蛋呢!他们都知道你对这
个女儿极冷淡,你会用兵符去换她才有鬼。抓了我无非是想给你个下马威。」
夙寒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傻,可是再一次被风流用
这种口气骂笨蛋,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来到这世界的两年间,哪天不是活的像具行尸走肉,很多时候也想著,不
如让他狗皇帝杀了算了,可是又忍不住想著,也许风流和他一样也在这里。所以,
就一直坚持著挣扎下来了。
夙流看著他唇角微弯,带著浅浅的笑意。眼神又忍不住加深了,夙寒这个笨
蛋,又在无声的勾引她了,要不是这身子连葵水都没来,她早就扑过去把他啃得
连骨头都不剩了。不过就算现在不能吃,福利总该是有的吧。
她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後凑过去就吻上了他的唇瓣,看著他微微讶异的表情。
把他的惊讶都吃进了嘴里,揽著他的肩膀,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叩叩』门外的敲门声,将他们俩忘情的深吻给打断了。夙流满脸的不悦,
夙寒则正了正神色,然後沈声问道。「什麽事?」
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声音非常恭敬。「回王爷,皇上过来了。」
「知道了,马上过来。」
夙寒和夙流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狗皇帝抓她不成,竟然亲自上门了。到
底是想弄什麽花样?夙寒决定自己去看看,「我去会会他。」
「去吧,我回去睡觉。」夙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最近早上都跟著夙寒起来
练武,起得都很早,小孩子的身子也容易困。干脆决定回去补眠。
看著夙寒离开了书房,夙流也出去了,准备从花园穿过,然後回房补眠。
谁知道花园的假山後突然蹦出个人影,拦在她跟前,揪著她的衣裙就往前拽。
嘴里还极嚣张的说道,「就是你了!过来陪我玩!」
夙流最讨厌别人命令她了,当下不耐烦的推开他,虽然那孩子和她差不多大,
但是夙流毕竟有前世的底子在,很轻易就把他给推让开了。「找别人陪你玩去,
我要睡觉。」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你陪我,你就得陪我!」
夙流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和自己似乎差不多的年纪,长的还不错,小小年
纪已经有一双斜飞的剑眉,五官也很精致。可是这性子,真是不讨人喜欢,也不
知道是谁家被宠坏了的孩子。
夙流一贯不喜欢和孩子相处,然後调头就走,准备来个视而不见。
结果衣角又被扯住,那孩子一脸凶样的瞪著她。「你敢不陪我玩,看我怎麽
治你!」
这孩子!不和他计较,他反倒蹬鼻子上脸了!夙流原本就是个狠角色,火气
一下子也上来了,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
张口就骂,「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你妈啊!都得惯著你?!」
那孩子陡然就愣住了,然後指著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胆敢
侮辱我母妃!」
夙流火气上来的时候,天王老子她都敢骂,更何况是一黄口小儿。
「母你妈个头,赶紧给老子滚!」看著那孩子更加震惊的表情,以为他没听
懂。她又好心的又加了一句,「马不停蹄的滚!」
这孩子完全僵硬和石化了,估计长这麽大,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凶的骂过他。
「静儿好大的火气,几年不见,性子竟然变了这麽多。」夙流的身後突然传
来一个悠扬的男声,听上去沈稳有加,威严不减。
夙流翻了个白眼,没转身就猜到了是哪个难缠的角色。
回过神冲那个人行了一个礼,就连这些基本礼仪,都还是这两天夙寒抽空教
的呢,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了。「见过皇上。」
「静儿何必如此生分,唤伯父即可。」皇上似乎想故意拉近彼此的距离。
「回伯父,爹爹已经提我改了名字。我现在叫夙流。」夙流不卑不亢的说完
那堆话。然後看了眼站在皇上身後的夙寒一眼。
夙寒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似乎是一切有他的意思。夙流微微低下头,嘴
角勾起个淡淡的笑痕,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当年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时候也是
这样一个眼神,两人就能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的默契好得无人能比。
「哦,什麽时候改的名字?竟然连我也不知道。」夙陵假装好奇的说,然後
侧过身看向身後的夙寒。
夙寒微微的笑了一下,「这丫头性子和静这个字完全沾不上边,於是干脆改
了。」
「怎麽没听你说过呢?」夙陵的眼神带著一丝探究。
「这种小事何须惊动皇兄呢。」夙寒淡淡的说道,似乎完全微不足道。
夙陵不赞同的摇头,「你我兄弟二人,谈什麽惊动。待我回宫立刻封她为
『流云公主』。」
夙寒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霾,不过嘴里却客气道,「此事怎牢皇兄费心。」
「不必见外。」夙陵短短的一句话就将他堵住。
夙流虽然站在一旁,但是这两人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却一清二楚。这个夙陵
这次过来,果然没安好心,只是不知他又想了什麽法子对付他们。
一直被忽略的男孩不乐意了,父王亲眼看到他受人欺负,不但不替他出头,
反而要封这个野蛮的丫头为公主,他立刻就觉得不服气。
「父王,怎麽能封这个没教养的丫头为公主!」
「住嘴!见过你表姐。」夙陵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却不容抗拒。
男孩咬著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夙流行了一个礼,然後才闷闷的退到夙陵
的身後。
─────────────────────────────────────
唉唉唉…幕後黑手出现了~~~~对!就是我,我怎麽能让你们心满意足的
甜下去呢。
我要把他们分开分开~~哼哼~~~
涟漪第二部明天开始连载,写了快一万字了。
新坑的灵感源源不断啊,禁欲…
光听这个名字,就要热起来了!
我已经热了,你们热了没有?
我有信心这文绝对比涟漪好看= =~
5。打飞机果然那天的事,就是一个开头。夙陵第二天就下令封了夙流为
『流云公主』,赏赐了不少东西到王府,夙寒的脸色一直阴沈著,似乎在生闷气。
夙流趴在他怀里,轻抚著他的背,默默的安抚他的怒气。
「他封你为公主,不过是为了以後公然的传你入宫!」
「我知道,暗的不成,他准备明著来。」夙流继续轻抚他。
夙流看著依旧气的不行的夙寒,凑过去吻他的脖子,一点一点轻柔的吻著下
来,然後在他的锁骨处啃咬了几下。夙寒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他气息又有些
不稳。
「别担心我,寒。」说完她又在他的喉结上添了一下。
夙寒的呼吸有些压抑,然後习惯性的眯起眼,将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从身上
拉了下来。
风流现在的身高只到夙寒的腰上面而已,她昂著头有些郁闷的看著那张极度
吸引她的薄唇,默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她那种炙热的眼神,让夙寒又开始不自
在了。
虽然她个子小,但是个子小也有个子小的好处嘛。比如她现在又换了个一个
姿势,她改为抱著夙寒的长腿了,最过分的是,她竟然还将脑袋埋在人家双腿之
间磨蹭。露出一副小猫咪一样的表情,「爹爹……」
那娇娇软软的声音,简直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摧毁夙寒的意志。他身子忍不住
微微颤了一下,然後某个部位迅速的产生了改变,正好顶在夙流的脸上。夙寒还
来不及把她推远点,这丫头竟然更加不知羞耻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正对著那隆起的部位,轻轻的印下一吻,然後朝著夙寒眨眨眼。夙寒浑身的
血液一下子烧开了,热气腾腾的简直要将自己给烧著了。
看著对方极度可爱的表情,夙流更是忍不住想逗他。「爹爹,我明天就要进
宫了,我们抓紧时间亲热一下吧。」
话音刚落,那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只剩窗户还有些微微晃动的痕迹。
「竟然跳窗逃跑……」夙流看著他消失的地反,有些诧异的吐出一句,然後
抱著肚子笑倒在凳子上,为什麽他会这麽可爱,简直让人越发的忍不住想欺负他
嘛。
笑够了以後,夙流靠在椅子上杵著脑袋思考了起来。虽然那天皇上硬要封她
为公主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预感,不过没有想到,他竟然连一天都忍不住。今
天一大早圣旨就到了家门口,借著封她为公主的名义,让她进宫跟著皇子们一起
上太学。
外人看著都觉得是他们兄弟情深,关系亲切。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皇上这
一招不过是要把她控制起来,然後用来抑制夙寒。若是原来的夙静也就罢了,可
是现在夙静变成了风流,夙寒还能向之前那麽无动於衷麽?
夙流皱著眉想,她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啊。虽然很不想到宫里去,可是也不能
现在就和皇上闹僵了关系,但是去了,恐怕以後夙寒做事就更加畏手畏脚了。
不过,她是谁?夙流突然悄悄的笑了一下。既然敢把她这个煞星招到宫里去,
就先搅得你个天翻地覆。
当晚夙流极尽所能的折磨著夙寒,直到对方筋疲力尽,她才心满意足的躺在
人家怀里沈沈的睡去。夙寒的嘴角满是苦笑,很无奈的揽著对方,可是眼里的柔
情却能溺死人。
直到上了王府的专用马车,夙流还是赖在夙寒的怀里不下来。
最後,在後宫的门口,夙流依旧无耻的揽著他的颈子撒娇。
「我走了以後,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会。」
「你要常到宫里来看我!」
「我知道。」
「你还要赶紧来接我回家!」
「我会的。」
「好吧,那我去了……」
「……」
夙流怒视著他。「你就没什麽要和我说的啊?」
「你……自己小心。」夙寒憋了半天,冒出这麽一句。
「什麽啊,就这样……」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这宫里到处都是暗卫,她还要听他说什麽。那些肉麻的
话,昨天晚上就在她的逼迫下,说了不知道多少句了。可是夙寒还有些不习惯,
甚至觉得说不出口,可是,被她逼著说,最後竟然越说越顺畅了。
可是看著那丫头有些幽怨的眼神,他的心又忍不住轻轻拧了一下。从来都拿
她没办法,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我会想你,比你想我更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吃饭睡觉都想你,连做梦
也想著你。」
夙寒尽量的保持面无表情,然後用千里传音,将昨天被夙流逼著说了无数遍
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只是这麽站著,无声的对峙。当然,看著夙寒那冷冽的
俊脸,还有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仍谁也猜不到,他竟然用这张面瘫脸在说情话。
夙流忍了忍,终於还是没有忍住,这个呆子!竟然用这种方式和她说这些,
而且看著那张严肃到让人觉得有些畏惧的脸,她终於忍不住笑喷了。
一旁等待的太监们,就这麽傻傻的看著新封的流云公主,在寒王爷面前笑得
直不起腰来,而王爷的脸色更难看了,越来越僵硬不说,甚至还有戏恼羞成怒的
感觉。
虽然大家夥实在猜不出,看著那张那麽冷漠的酷脸,为什麽还能笑成那样。
换成是他们,只要王爷往面前一站,就先吓得双膝颤颤了。
夙流很努力的忍住笑,看著夙寒恼羞成怒的脸。走过去拉著他的手撒娇的摇
了摇,然後用手指轻轻抠他的手心。
夙寒的脸色总算慢慢好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些不悦。他板著脸说,「那些话,
我再也不讲了!」他一直以为是那些话,让她笑成那样的。压根没想过是因为自
己的表情和那话一点都不搭所致。
夙流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他怎麽说,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不但要让他讲,还要让他讲千遍万遍。
「今天就放过你了。」夙流看著那些在後面等了好久的太监和宫女,终於大
发慈悲的说了这麽一句。
转身朝後宫走了几步,她突然又想到什麽似地。不放心的回头交代,「打飞
机的时候也要想我哦。」
夙寒的俊脸哄一下,又变成了红苹果。他看著那个娇笑著走远的小身影,顿
时又觉得无奈,又有些舍不得,人还未走远,思念已经开始蔓延。
只有一众的侍卫和太监宫女,摸著脑袋搞不清楚,打飞机到底是个什麽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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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购买了V文的亲们说声对不起。
这文是因为系统的莫名原因…
它不是V文,大家放心。
我会用番外弥补大家的~~~~抱歉抱歉!
6。帅的不明显第一天跟著那堆所谓的皇子公主们去上太学的时候,夙流在
床上挣扎了半天,最後才心有不甘的爬起来。靠!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除了以
前训练的时候,她什麽时候起过这麽早。
更别提在寒王府的时候了,每天赖在夙寒身上,不到自然醒,坚决不放开他。
那是多麽舒畅的一件事啊。
宫女们群拥而上,将她打扮的贵气又可爱,用过早膳之後,就带著她来到东
灵阁。这儿就是学傅教书的地方。她以为她是最後一个到的,没想到学傅竟然还
没来,陪同的宫女们只能在门外等候。
她一个人溜达了进去,反正学傅没在。她慢悠悠的晃进屋里,屋里已经坐了
五个小孩,竟然没有一个女孩。据他所知,夙陵有五个皇子,七个公主,怎麽这
儿一个公主都没来,要是女孩子不能上太学,那麽又为什麽要破例。
夙流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想必夙陵已经决定要开始打压夙寒了,自己被牵
制在宫中,算是个质子麽?
五个少年看到她进来,都微微一愣。不过又想到前两天确实有册封过一个公
主,而且还特例允许到宫中上太学,还是皇叔唯一的女儿呢。
「你!你这个野丫头!你竟然还真的敢来!」有个人马上就开始叫嚣了起来。
夙流瞥了一眼过去,就是那天在她家遇到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据
说是夙陵最宠爱的五皇子,还真的宠得有天过头了,这麽没礼貌。
看到夙流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爱理不理的样子。夙景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他按耐不住自己,想要给这丫头几分颜色瞧瞧的时候。
「景昕,别胡闹。」一个少年淡淡的开口,如墨的青丝被玉簪很好的挽在头
上,看上去神清气爽,俊美非凡。他们夙家的基因还真不错,夙流闻声又转为打
量这个开口说话的少年了,而且气度也不错,比起那野小子更像个皇子。
夙流头一次对小男生兴起了点兴趣,「你叫什麽?」
夙景昕听到这句话,更是受不了了!「你是什麽身份,凭什麽问我大皇兄。」
「初次见面,夙景天。」他嘴角带著优雅的笑容,完全符合了一个皇子的身
份,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尊贵非凡,又稍微带点疏离。
夙流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夙景天,然後弯唇一笑。「我叫夙流。顺便说,你
很帅!」
夙景天微微怔了一下,不解的问。「帅?」
「就是说你相貌俊美,玉树临风。」说完,夙流还对他眨眨眼睛。
夙景天听完後,又看到她那麽俏皮的动作,忍不住嘴角也浮起一抹浅笑。
「多谢夸奖。」
「哼!那我也很帅!」夙景昕不爽就这样被他们无视,也插嘴进来说道。
夙流忙转回头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他一遍,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夙景昕
面露得意之色,昂起了下颚,准备听这丫头恭维他几句。
「可惜你帅的不够明显。」
顿时,整个学堂里的其余几位皇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一向显得有些冷
漠的夙景天都忍不住咧开嘴轻笑起来。
夙景昕怒视著夙流,他又被这丫头当众羞辱了一次,简直气得有些频临爆发。
他这个样子,熟悉的人都知道是动了真怒了,就连夙景天也准备出来打个圆
场,缓和一下气氛。却见夙流毫不在乎的上前两步,看著夙景昕精致的小脸说,
「忍无可忍了?」
夙景昕一听火更大了,却只听到夙流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那就重新再忍。」
这次包括夙景昕,全部人俱是一愣,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就连夙景昕
的火气也像是憋住了似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他恨恨的哼了一声,
自己回到桌前坐好。
另外的几个皇子似乎对夙流产生了些兴趣,正想著要攀谈几句,却见到学傅
走了进来。夙流瞥了一眼,只是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头,怎麽不是帅哥,看著还能
养眼。
老头一走进来,就看到新来的夙流了,带著自以为很和善的微笑说。「流云
公主,从今起你就是老夫的学子了,一切都得照著我定的规矩来。」
夙流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冲他点点头。老夫子看她颇为乖巧的样子,忍不住
又多问了一句,「公主殿下,平时都喜欢做些什麽?」
在他看来,女孩子在家里,无非是琴棋书画或者女红之类的,更何况夙流还
是寒王府的嫡女,想必更加精通才是。
夙流皱了皱眉,「回夫子,我的兴趣爱好分为静和动两种。」夫子一听,忍
不住赞道。「很好,话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知又是哪些?」
这夫子还真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啊,夙流还没开口都已经能猜到他待会的
脸色了。
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答道,「静就是睡觉,动就是指翻身。」
老夫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其余的几位皇子也愣住了,然後下一秒,整个
东灵阁爆发出一阵大笑。夙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你自己要问的,与我无关。
一早上,夫子都在教一些生涩难懂的诗词,夙流听著一直想打瞌睡。拜托!
这些东西学了能顶个屁用,难道会做两首诗,就能混口饭吃了?
转念一想,似乎是的。这儿兴的科举,不就是让人写诗作赋麽。所以也别怪
有这麽落後的教育制度了。
夙流在课堂上发呆打瞌睡,好容易将这早课给熬到结束。就在她迷迷糊糊的
准备回自己的寝宫补眠时,有个不长眼的又挡住了她的路。
她毫不客气的抬头一看,居然又是夙景昕那个家夥,真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
看,他当她是HELLOKITTY啊。正想著要怎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
厚的小子。
就听到夙景昕先叫嚣开了,「夙流,你一而再的侮辱本殿下!我今天就要…
…就要……」似乎他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该怎麽收拾她。
夙流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老友的样子。「五殿下,其实像你这样有能耐,
有背景,又有实力的人不多,既然你这麽无聊,那不如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小
女子实在是太困,就先不奉陪了啊。」
说完,头也不回就先走了出去。只流著夙景昕一个人愣在原地,还有旁边几
个无聊围观的皇子。大家看著夙景昕吃瘪的样子,又看看夙流潇洒离去的样子,
终於忍不住再一次爆笑出声。
然後那一天开始,宫里流传出了一个小道消息。五皇子被这个新来的流云公
主给整治的死死的,完全翻不了身啊。
当然,夙流急著赶回寝宫补眠,根本不知道这个八卦消息。
而夙景昕看著夙流离去的背影,气得差点吐血。然後发誓一定要好好整治一
下这个女子,让她再也不敢这麽小看他!
────────────────────────────────────
好了~~~拖了那麽久,大家想风流了没???
虽然入V了,但是也不能让没鲜币的亲们饿著~~话说夙流嘴巴确实蛮贱的,
大家多包涵- - ~若是大家对人物或者剧情有啥想法,欢迎留言讨论!
顺便说,明天继续更涟漪and夏兰……
7。等你热一热夙流当然知道那个小屁孩的报复心极强,可是当时她困得直
打瞌睡,也就懒得去想那麽多。却不想夙景昕当天晚上就开始实施报复行动了。
谁知道这是哪来的规定,晚上的时候自己躲自己寝宫里吃不好麽,还非要把
他们聚到一块,名义上说皇上要和皇子们多亲近一下,其实,夙陵来的次数少得
可怜。这本来也没她什麽事,偏偏她是夙寒的独女,身份比其它公主就要高上许
多。
晚膳的时候,夙流闷闷不乐的到了月华殿。一大张桌子上,放满各种各样的
食物。这让她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然後决定忽视那个毫不友善的夙景昕。
夙景昕坐在桌前,看到夙流的身影一冒出来,立刻怒目相视。「谁这麽没规
矩,狗也能上桌。」
夙流同意的点点头,「就是,趴在桌上也没人管管。」
原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的夙景昕楞了楞,麽料到她竟然还负荷自己。接著才
後知後觉的发现,几个皇兄都坐得很端正,只有他一个趴在桌上。
「你……你……!」他气到有些说不出话来。怕他再惹事,夙景天插了进来,
「景昕,别闹。开始用晚膳吧。」
景盺似乎对自己的大皇兄额外的有些敬畏,当即忍了下来,可是这并不代表
他愿意善罢甘休。马上夙流就知道了夙景昕这个脑残小孩有多无聊了。
每当她筷子夹到哪,夙景昕总是抢在前面把她想吃的夹走。一次也就算了,
偏偏次次都是这样,她暗暗的瞥了夙景昕一眼,发现他就根本没吃饭,眼神专注
的就等著看她筷子要落在哪。夙流眼神一转,突然咧著嘴笑起来。「五殿下你不
吃麽?」
「没看到我正在吃麽?」夙景昕满是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只要夙流苦恼,他
就越发的开心。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不等夙景昕答应,就自顾自的开始讲了起来。
「有两个饿了好几天的乞丐,在街上找吃的,突然看到街角有一堆呕吐物,
其中一个连忙奔了过去,用手捧起就开始吃,而另外个乞丐却不动,只是看著他
吃。『你怎麽不吃啊?』那个乞丐问他,对方不答。结果吃得太快,胃有些受不
了,乞丐把吃进去的又全部吐了出来。旁边的那个乞丐这才说道,『等你先热一
热。』然後才开始吃。」
话音落,全场寂静。不但夙景昕停下了筷子,就连其余的四个皇子都不约而
同的停了筷子。夙景天抿了抿唇,然後淡淡的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夙流却不想放过夙景昕,还特意给他夹了一块肉。「五殿下,您慢慢吃。」
夙景昕拼命忍住自己有些反胃的心情,面色郁郁的看著夙流。「我就不信你
还能吃下去。」
「切!这有什麽。」夙流毫不客气的鄙视他,然後在一桌人诡异的眼神下,
风卷残云的开始享有美食,夙景昕看著她吃得那叫一个欢畅,面色也越来越黑。
他还真不甘心,本来是想让那丫头吃不高兴的,结果最後是自己恶心吃不下
去。
夙景昕坐在一旁,看著夙流毫不文雅的吃相,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那天缠
著父王到了寒王府,在花园里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丫头,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
熠熠生辉,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然後他才不顾身份和礼数,逮著要跟她一起玩。
谁知道她人小鬼大,那尖牙利嘴,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人气死。但是,其实
让自己更不甘心的恐怕是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吧,所以才处处与她为难,想要争回
口气。
夙流吃的心满意足,摸著自己快撑出来的小肚子。一抬头看到夙景昕发愣的
神情,想到今天一直在欺负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是个小孩子。
「夙景昕,我们讲和吧。我就不和你个小屁孩见识了。」夙流觉得自己真的
很大度啊。
夙景昕的嘴角微微抽了下,虽然讲和确实蛮吸引他的,不过他不是小屁孩好
不好。「你眼睛看不见吗?我是个男人!」
夙流被雷到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竟然敢在她面前叫嚣自己是个男人。
「那你知道男人分为哪两种麽?」夙流看著夙景昕眨了眨眼。
夙景昕楞了楞,看了看旁边的几位准备看戏的皇兄,不确定的说。「好男人
和坏男人?」
「男人的其中一种嘛,就是好色。」夙流看著夙景昕似笑非笑的说。
夙景昕以为她别有暗示,马上接嘴道。「我是另外一种!」结果他这话刚说
出口,夙流就微笑的冲他眨眨眼,「另外一种是非常好色。」
夙景昕的脸顿时烧著了,满面绯红。他结结巴巴的想要为自己辩解,「我…
…我……才不是。」
夙流装作打圆场,「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你又何必辩解。」
反正已经吃饱喝足,夙流慢悠悠的从桌上爬起来,准备回去沐浴就寝。想著
没有夙寒暖床,自己要则麽熬过这寂寞长夜。
夙景昕却突然挡住她前面,「刚才说的讲和……」
「对啊,我们讲和吧。」夙流看著他,面无表情的所处这句话。
夙景昕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那好,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了?」
「不是,你是我跟班。」夙流撇撇嘴,故意刺激他。说实话,其实逗夙景昕
生气的感觉还蛮爽的,真是奇怪的恶趣味啊。
夙景昕忍无可忍的瞪她,「你不要太过分哦!」
「那我们比试一下,谁输了谁是小弟。」夙流越发的挑衅他。
「比就比!」「明天跟你比,题目我由我出!」「你出就你出!」夙景昕每
次想到那个时候,那麽轻率的答应了这场比试,就悔得肠子都请了。
回到寝宫之後,夙流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然後在大床上滚来滚去,一下子
滚到左边,然後又一下子滚到右边,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已经无聊至极。
没有夙寒在身边,睡觉简直是种痛苦啊!夙流在心里哀号不止。为什麽这世
上会有夙陵这种人,专门拆赛鸳鸯,以後肯定被雷劈。夙流暗暗的在心里诅咒了
他无数遍,然後又开始无聊的翻滚起来。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还是觉得睡不著。却突然感觉到床帐被风吹动了一下,
然後就听到那个无比熟悉的低沈嗓音。「以前也没发现你那麽喜欢滚来滚去。」
夙流楞了一下,然後翻过身子往床边一看,果然是夙寒!他竟然潜入了宫中,
先不说他功夫了得,单是他有这份心,就让夙流感动不已。
她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後将夙寒扯到床上。「你怎麽会来看我?」她的
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看著夙寒,让夙寒都有些不敢直视。
他低垂著头,然後将脸扭到一边,半天才说了句。「有些不放心。」
「不是因为你想我麽?难道你没有想我?」夙流嘟著嘴,有些不依不饶的追
问他。
夙寒对她一向没辙,只得点了点头,老实的交代。「想了……」
夙流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一个忍不住又把夙寒给压倒了。就那麽爬在他身上,
有些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吻他的薄唇,夙寒轻轻的叹息了一下,然後张开唇和她纠
缠在一起。
等到两人忍不住气喘嘘嘘的分开,夙流才不满的抱怨道。「该死的,我要什
麽时候才可以享用你啊。」
夙寒脸色有些泛红,「你怎麽尽想这个。」语气里还有些羞愤的成分。
「人家不想不行嘛,一靠近你,我满脑子都是想著怎麽把你压倒,怎麽把你
吃干抹净。你知不知道啊?」夙流无赖的压在夙寒身上耍赖,也不知道脸红,把
想说的全说了出来。
倒是夙寒被她的一席话给说得,浑身僵硬俊脸羞红,某个地方更是马上就立
正站好。夙流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後坐了上去,还故意蹭了蹭它。
夙寒的气息更不稳了,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乖,别闹。我很难受……」
夙流当然知道这种想发泄又没办法发泄的感觉,嘟著嘴乖乖抱住他的腰,倒
是安分了许多。「别想了,你初潮都还没来。」夙寒似乎想让她打消那个年头。
「你是说,来了就可以了。」夙流一下子有些雀跃起来。
夙寒顿时寒著脸打破她的希望,「我是说等到你成年再说。」这下换夙流欲
哭无泪了。